“多亏了两位，不然小的明早，恐怕也要跟前些天那些人一样，被抬去乱坟岗，或者干脆曝尸荒野了。”小伙计道。
“小伙计这话怎么说？”莫老大问。
“莫老板，你有所不知，我们瓶瑶镇这段时间，邪得很，夜夜都会死人，每天早上都有人被抬出去，所以我才天黑前就关门，还嘱咐你们早点歇息，不要惹东西来呀。”
“那你不明说？！”
“我哪敢乱说，我也怕嘴臭，把它招过来啊……”
“你继续说……”忍冬道。
“哎哎，尤其是宁家大院，一百三十几口人，如今也只剩下二十几口了。”
“那你说他救了你的命，难道你也梦到了……”莫老大插话道。
“是。”小伙计道，“据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说，倘若夜间梦见男女之事，便是送命之时。”
“这……”莫老大信了。
他无奈地合上何小子的眼睛，叹了口气，“都过来，叩谢恩人的救命之恩。”
“多谢小长老，小仙长的救命之恩。”众壮汉拜道。
“阿弥陀佛，快快请起。”忍冬道。
无夏本来就话少，他拉了拉忍冬，向门外示意了一下。
忍冬点头道：“阿弥陀佛，降妖除魔本来就是我们的本分，各位不必言谢。既然妖魔已除，我们也该走了。告辞。”
“二位稍等。”莫老大摸出那张森林巨狼的皮子道，“这张皮子，可是二位的？”
无夏定睛一看，正是自己用来抵资的那张皮子，道，“原本是我的，已经抵给别人了。”
“哦，是是，”小伙计赶紧道，“小的眼拙，没看出来这是好东西，这位莫老板已经替二位垫付了房费，因此，小的把这皮子就转给了莫老板。”
“既然他转给了你，那就是你的了，何必再问我。”无夏拉着忍冬要走。
莫老大掏出一包东西，递过来道：“这是五十块中品灵石，是市场上的价格，这张皮子就当是我买下的，救命恩人的钱财，我可不敢贪墨。”
无夏沉吟了一下，接过那包灵石，留下千恩万谢的众人，拉着忍冬就消失在了雪夜中。
……
冬去冬又来。又是四年过去了。
无夏和忍冬已经到了十八岁的年纪。
“阿弥陀佛，一切世间法皆是佛法。为师该教你们的都教了，你们将来的路，要靠你们自己去走，”智敏大师道，“现在开始，你们两个可以下山了。成魔还是成佛，都要看你们自己。”
他拿出两个包裹，一人一个，递给了无夏和忍冬。
“下山？！”两人都震惊了。
他们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离开大云寺。
“智敏师父，竹深前辈怎么说？”无夏问。
“竹深施主的看法与老衲相仿，将来的修行在于你们个人，与老衲与竹深，都不再相干。”
“师父，您别赶我走，我不想离开你……”忍冬道。
“如实观法，出生妙慧。你们都长大了，已经有了自己的心性，和辨别是非的能力。记住，人无善恶，善恶存乎心尔。你们走吧……”
“师父……”
“智敏师父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