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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(1 / 2)

作者:一枚纽扣字数:未知更新时间:未知

他看见谢时新在摸唐宙的下巴,满眼都是唐宙。

不是很夸张的东西,唐泽就是看不下去。

唐宙说:没那么严重。

前排的唐泽闭上了眼睛。

谢时新已经很久没回家,这次回来,阿姨和管家都有些惊讶。

下车后,谢时新还是没让唐宙自己走,坚持把他抱进去,唐泽则跟在两人身后,随着管家一起进去。

茶还是咖啡?进门后,谢时新问唐泽。

唐泽摇头:不用了,我检查完就走。

谢时新淡淡嗯一声:陈叔,给唐医生泡杯茶。

管家:好。

阿姨的饭还没马上好,谢时新先把唐宙抱进卧室。

和前两次一样,唐泽在做检查,谢时新在一旁看着,不过不一样的是,这次唐宙身上出现了许多紫紫红红的痕迹。

唐泽几度想离开,但这个人是唐宙。

抑制剂没有用?唐泽问。

唐宙回答:嗯。

唐泽:现在还难受吗?

唐宙摇头:不难受。

抑制剂没用的话,唐宙问唐泽:以后怎么办?

唐泽转头瞥了谢时新一眼,他很想说句不负责的话,但始终开不了口。

你没什么事,一会儿吃点东西就好了,抑制剂的话,唐泽叹气:我再想想办法。

谢时新在身后问:想不到办法呢?

唐泽突然站了起来,和谢时新不到半米的距离看着他:你不是挺有办法的。

谢时新笑了声:唐医生话里有话。

唐泽看了唐宙一眼,对谢时新说:出去谈。

唐泽说完就往外走,但谢时新没有马上离开,他走到床边,先给唐宙盖好被子,再对他说:就在外面。

唐宙点头:嗯。

唐泽把这些都看在眼里,轻笑了一声。

两人一齐出去,把门关上。

唐医生笑什么?谢时新开口就问。

唐泽摇摇头,道:没什么。

只是觉得挺有意思。

陈叔的茶已经泡好,阿姨也过来说再十分钟就可以吃饭。

谢时新问:十分钟能谈完吗?

唐泽:五分钟就可以。

谢时新客客气气地对唐泽做了请的手势。

两人明明互相看不顺眼,但却仍旧因为唐宙,心平气和地面对面坐着。

唐泽没有喝茶,坐下后开门见山道:唐宙发情期为什么紊乱,他有没有告诉你?

谢时新斜靠着沙发:我们的关系远比你想象的好。

唐泽看着谢时新的眼睛:你很欠揍你知道吗?

谢时新也看着唐泽的眼睛:我能忍你到现在,完全是因为你是他哥,谢时新不耐烦:有话直说,没时间兜圈子。

唐泽轻轻吐一口气:唐宙现在会这样,或许还包括上次头晕呕吐,都是药的副作用。

谢时新:嗯,有什么办法?

唐泽说:最简单的办法,就是把那个药的效果,从他身体里褪出去。

谢时新不说话了。

唐泽大概知道谢时新在想什么,他笑了一下:他和你提过他以前喜欢的那个人吗?

谢时新难得的,气势没那么足了:不多。

唐泽:那你应该知道,阿宙多喜欢那个人吧?

谢时新不愿多说的样子:不知道。

唐泽突然又笑了一下。

在他看到谢时新出现在唐宙家里时,他就有预感,接下来的事情会变得很荒谬。

从今天看,这已经不只是荒谬的成分了,它还离谱,它还可笑。

唐泽根本不知道是该为唐宙感到庆幸,还是该为他感到不值。

不管怎么样,谢时新这个人,唐泽是怎么也喜欢不起来。

阿宙这个人,一直都很专一,不管是什么方面,他都没办法装下第二个人,唐泽语气很轻:最好的朋友只有一个,网友只有一个,只和我这个哥哥亲近,喜欢的人,唐泽刻意停顿:也只会有一个。

谢时新双手交握,仍旧一言不发。

唐泽:他如今这么对你,完全是信息素的依赖。

谢时新有些不耐烦:你想说什么?

唐泽:希望谢先生不要迷失自己。

谢时新后槽牙用力地咬了一下:我以为你是要和我谈唐宙的治疗方法的。

唐泽笑:和你谈,你能懂吗?

谢时新坐直一些:如果唐先生再这样阴阳怪气没有正题,那么慢走不送。

唐泽似乎因为激怒了谢时新,有些小得意。

阿宙的治疗方法我刚才说了,最有效的就是想办法褪掉他身体里的药效,唐泽说:但这样,他那些已经忘掉的,都会想起来。唐泽又说:再者,你也不能保证,每次他发情,你都在他身边。

谢时新问:有没有其他办法?

唐泽:目前没有。

谢时新皱眉:唐宙不一定愿意这么治疗。

是啊,唐泽叹了声:现在他情况还可以,他肯定不愿意,他这个人,苦没吃到一定程度,是不会妥协的,唐泽想了想,又补了句:可想而之,他之前想要忘掉那个人,用了多大的勇气。

谢时新露出不耐烦的神情。

唐医生还有事吗?谢时新下逐客令。

没有了,唐泽也不想多待,他拿起手机:留个电话,以后阿宙有什么事,随时找我。

谢时新:嗯。

两人都不情不愿地互留了电话,谢时新再不情愿地说谢谢,唐泽也不情愿地说不客气。

管家送唐泽出门,谢时新则回到卧室。

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唐宙已经睡了过去。

谢时新没有马上吵醒他,而是在床边蹲了下来。

被子被唐宙踢开了一半,露出半个身子,谢时新把唐宙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,突然想起第一次酒店的晚上。

他忍不住给唐宙做了成结标记,退出来后,唐宙直接瘫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,还边哭边念叨着太好了。

当时谢时新不太在意,手机里还不断传来消息,说记者马上就要到酒店,他必须马上离开。

现在回想,唐宙当时的脸上,确实是有许多情绪。

好像丢掉了一个很心爱的玩具,明明舍不得,但却没办法。

他哭得很伤心,谢时新问他叫什么,他说了,问他家在哪里,他也说了,没有任何防备,脆弱得像一只受伤的小猫。

嗯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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